聽說附近有示威,荼蘼好奇的過去湊熱鬧。穿越小巷,只見前方大道被人群擠得水洩不通,甚至連他所在的岔路小巷也有許多人駐足。
他跳上旁邊堆疊的木箱,佔據高處,大剌剌的蹲下,看著高度只到他小腿的人頭努力往前擠。
大道中央突兀地架了個高高的木台,看起來就像人海中的一座燈塔,上頭歪歪斜斜地釘了許多寫著抗議標語的木板、裂成兩半的商店招牌,還有只剩椅背的椅子。
抗議群眾舉起寫著標語的木板高聲怒喊。
「花錢繳稅就是讓你們這些海軍在這裡吃飽沒事幹?!」
「你們海軍是不是早就跟當地海賊有勾結了!」
「治安這麼差,海軍不用負責嗎?」
「海盜都會在酒館裡打架,還讓不讓人喝酒?!」
荼蘼一邊聽一邊贊同的點點頭,最近愛鬧事的海盜越來越多了,連他獨自在酒館安靜的喝酒,都可以有人被打飛到他桌上,害他沒喝幾口的酒都灑了一地。
正當他惋惜著回憶裡打翻的酒,旁邊突然有道惡狠狠的聲音響起:
「都擠在這裡要人怎麼過?少擋路少擋路!真以為聚在這裡有用啊?」
往身旁一看,幾個手臂有相同刺青的海盜們臉上掛著譏諷的表情,蠻橫的擠進人群。被擠開的人只得往後退,但大道本就擁擠,往後一步就能踩到人或是乾脆撞上,惹起周圍民眾的怒視。
「俄德鎮的酒能賣這麼好都要多虧我們,從我們身上賺這麼多錢還敢把我們趕走?應該要跪下來求我們留下吧!」其中一個海盜嘻皮笑臉,滿不在乎地迎上身邊民眾朝他們投射的不滿眼神。
「啊就說了滾開!」
帶頭的海盜甚至大力推了前面的鎮民一把,鎮民踉蹌一步,差點直接面朝下與大地親吻,淹沒在無數雙踩踏的腳邊,所幸被旁人及時接住。
荼蘼見狀,立刻一巴掌往海盜頭上招呼過去。
「怎麼能推人呢?有沒有禮貌?」打完還理直氣壯的指責對方。